【谭赵】暴力美学21
二十一
自从和谭宗明正式交战几个回合之后赵启平一直怀疑谭宗明有问题，一个正常老男人，怎么能一直是半战斗状态呢。
在认识赵启平之前，谭宗明虽然心也向着安迪,但他的人生信条一直都是，美女太多。上学时候是，钱太少，美女太多；创业的时候是，时间太少，美女太多；终于熬出头，成了命太短，美女太多。可认识赵启平之后他的生活里就只有赵启平，可是，命太短，启平太忙。闲功夫太多，多余的精力无处安放。
又逢周二上午，赵启平照例坐在诊室里看病。眼看将近中午还剩四五个就完了，脑子里正在滚动各色美食，细细检索着中午要吃什么。
“嗯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，恢复得不错。可以开始做一些运动了。”赵医生又转头细细看了一下复诊的片子。转头跟林春生说了一句，“收了吧。”
患者还没来得及跟医生道谢，诊室的门就被推开了，护士长急匆匆的说：“有个警察受伤了，赵医生你快给看看。”然后两个小伙子架着无法走路的李熏然来到诊室。
“李警官啊，怎么回事？”
“上午的时候抓人，副队从矮墙上跳下来没踩稳，扭到了吧，之后还跑了一段抓着人！”年轻小伙子说到他们副队的英勇事迹一脸骄傲与自豪。赵启平抬眼看了看李副队骄傲的眉毛，嗯，整个队估计都一个尿性。
“哪条腿伤了？”赵启平站起来背着手观察李熏然的两条腿。
“两条都不太好，右边疼的厉害。”
“具体哪疼？大腿小腿？”
“脚腕到小腿吧。”
“左腿能动嘛？坐下来疼痛有变化么？”
“能稍微吃点劲儿，坐下没事。”
“坐，”赵启平拿下巴指了指椅子。开始填空病例。“珍姐，你带他俩推个轮椅来吧。诶，大林，你去问问定点医保的事，李警官算工伤，看看走什么流程，院长改革改的我有点蒙。”
支走了所有人，赵启平看看李熏然，“院长知道了么？”
“诶……启平啊，你别和他说，我本来都不打算来附院的，要不是合作医保在这……我……唉，还是先别让老凌知道了，要不然又说我，叨叨个没完。”
“我看你是欠收拾，你这腿估计不乐观，八成得锯腿。”赵启平故作艰难的皱皱眉。
“不能吧……我就崴了一下啊！这么严重么？”李熏然吓得卷毛都炸了。
“等轮椅来了你先去拍个片子吧。”
看着李熏然愁眉苦脸的被推走了，赵启平赶紧掏出手机，拍了病例发给了凌远，在领导面前立功的机会他可一定要抓住啊！
凌远难得秒回消息【人在哪？】
【放射科，人民警察特意交代，不让通风报信！师兄，我这是知法犯法，顶风作案啊。】
【职称申请报告你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。】
赵启平收起手机，认真工作，他要抓紧时间看完最后两个病人，坐等好戏看看。
最后一位病人进来把挂号单和空病例放在赵医生桌上，等着赵医生问话。
“你又挂号来的！”赵启平靠在椅背上冲谭宗明喊。
“这个号，周围一圈只有我挂的起。最后一张，黄牛给的价钱比平时高出一倍。”谭宗明有点委屈，端起赵启平的杯子，狗腿着去接水。
“你之前的挂的号不是都跟号贩子买的吧？”
谭宗明放下杯子，抿着嘴看着赵启平，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“我的天哪，就你这样的人助长了不正之风……搞的医院里乌烟瘴气。”
“我只是为了提高效率嘛。凡事存在即合理。”
“哼，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，你买个号要多少钱，我这号就十五块五，医院还抽走一半。”赵医生捏着病例眼睛发直。
“我给你发奖金？每看一个病人抽一百块提成给你。钱存着能干什么，寿衣又没兜。”
“老子穿着白大褂寿终正寝！兜宽敞的很 ！”赵启平把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，使劲晃给谭宗明看。
谭宗明靠坐在桌子上看赵启平生气，越看越爱。伸手拽过不断吵吵的赵启平，简单粗暴的堵住了嘴。手指一下一下的顺着赵启平的脊椎，赵副主任一下就软在谭总怀抱里，“唔…在医院呢，你干嘛……一会儿…让人……看…看…”
李熏然正坐在轮椅上一边等片子一边惆怅，这腿要是真锯了，他可怎么和凌远交代，要真是残废了，自己可万万不能拖累老凌。恍惚间眼前闪过一个白色身影一阵风一样进了放射室，咦，这味道好熟悉呀，好好闻哦，李警官正陶醉在美妙的味道里，忽然一个激灵，凌远！？他怎么来了？李熏然正计算着推着轮椅逃跑的概率有多大，凌远就已经堵在了他面前。
“远，远哥你来啦，哈哈，诶？这是我的片子吗？不是说要等两个小时才能取吗？哎呀，院长特权真好用，哈哈，哈。”
凌远黑着脸也不说话，推着李熏然去找赵启平。见凌远不说话，李熏然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情况不乐观。低着头眼泪就流下来了，红着眼圈抬头看一眼凌远，“老凌啊，我们分手吧。”凌远不说话，只是推着他走。李熏然就不住的自说自话，“赵医生说我这腿是保不住了，你看了片子以后也黑着脸，我截了腿就是废人了，我不能，不能拖累你……”李熏然说着说就已经泣不成声了。
“废人也是我的人，你来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嗯？我……我……哦，啊？我怕你担心我。”小李警官开始用手捂住脸，毕竟凌远开始说话了就不生气了。他也哭不出来了，用手挡一下也好。
凌远不再理独自飙戏的李熏然，一把推开赵启平的门，正看到赵启平的后背，谭宗明的桃花眼。又关上门，郑重的敲了三下，“赵医生啊，在忙么？”
赵启平忽然瞪圆了眼睛，一把推开谭宗明，“完了，完了，都怪你！”胡乱抹了抹嘴角一边开门一边高声喊道，“啊，院长啊，片子怎么样了？”心虚的很。倒是谭宗明，一脸开心与自豪。
凌远没空配合谭宗明，一把把片子甩给赵启平，“我觉得没什么大事，你再看看。”
赵启平正趴在灯箱跟前看片子，李熏然自己转着轮椅轮把自己送进屋来。“呦，谭总也在啊，我们见过的，还记得吗？”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欢脱的打招呼了，凌远看着自家小孩儿，完全气不起来，虽然在千叮咛万嘱咐下还是摔断了腿。
赵启平回头，先看了一眼凌远，从师兄眼神中，接到某种信号后才开口。
“咳，熏然啊，你这个伤是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扭的？”
“不到两米……”李熏然说的心虚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赵启平看看片子，又盯着李熏然让他说实话。
“我也不清楚，大概，大概，四五米，五六米？”
“哦……”赵启平挑挑眉看着凌远。
“你可真敢。”凌院长就四个字小警察就低下头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了。
“嗯，那还挺严重的，这个腿呀，弄不好就保不住了，李警官你要有心理准备，先安排住院吧，然后排一下手术，情况很复杂，组织一下会诊，手术由我和我们主任一起做。”赵启平潇潇洒洒的开住院单，然后递给凌远。微笑着看着凌远心满意足的把已经在抽泣的李熏然推出去了。
“行啊，你们师兄弟联合起来骗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！”赵启平怀疑的瞪着谭宗明，像看怪物一样。
“你说的这么严重，凌远也不着急，而且你说之前就问过他了吧？”
“说！你还知道什么秘密？我虽然喜欢聪明人，但也害怕聪明人。”
“哈哈，怕聪明人把你吃干抹净。”
“你大爷的！谭宗明！”
谭宗明知道再惹就真炸毛了，连忙转移话题，“刚刚李警官说，薄教授也认为我公司爆炸和别的几起不一样，不是那个大学教授干的。已经给出罪犯侧写了。”